这两天,不用每天赶着上班,睡了两天懒觉,没赶上食堂的早餐,早饭就在街上的小吃店上解决。头天去,跟店主夫妻聊起,这段时间粮油涨价了,有没有压力?是不是要涨价?他们说,有,不过暂时还有点利润,来吃饭的都是老顾客,也不好意思涨。他们指着墙上贴着的一张纸说,那是在奉化做大饼油条的仙居籍同行送过来的,物价局已经认可了。仙居籍店主们开的早餐店已经在前两天统一涨价了。
今天早上再去这小吃店吃早饭,结账时随口问他们现在涨了没有,他们说涨了,原来小肉包子三毛钱一个,现在改成一元钱三个,每个涨三分。早上我吃了三个小肉包子一碗紫菜汤,刚好一元五,比原来多付出了一毛钱。
今天我的早饭吃得晚,所以比平时多花了一毛钱,按照平时我的消费水平,早上大概得多多支出两至三毛钱,这样,一个月下来,仅早餐得多支出5-10元。由于我多年不理餐务,所以,其他的东西涨了多少我也不是太清楚。蔬菜鱼鲜是随着季节的变化浮动价格的,贵时便宜时差上一二倍是正常的,差上十倍二十倍也不奇怪。只有这粮油肉蛋,由于生产比较均衡,消费也比较均衡,跟老百姓的生活关系最为密切。
中国改革开放后,经过了好多次的通货膨胀,其实我记忆中最深的有三次。
第一次是1985年前后,当时我们在大学读书,食堂里的大排从最初的三毛涨到了五毛,最后大概是食堂也觉得做不起了,这个菜不适合学生消费,最后两年这菜好象就不见了。
第二次是1988年,那是最严重的一次,当时,市场上任何物资都紧缺,包括毛巾肥皂食盐等日用品也经常会发生抢购事件,小镇上供销社卖的被单被面也会被人十条二十条地抢购。要是现在,销售商还不挣得眉开眼笑?记得那年我们食堂也没早餐,我对单位不远处的一家包子馄饨摊上的包子馄饨很感兴趣,可是吃着吃着就不敢吃了,因为最后涨到了吃一顿包子馄饨的早餐要化掉我五毛钱,这样算下来,一个月需要15元钱,而当时我的工资才一百出头。光吃早餐就要十分之一多,加上中餐晚餐就会点去一半了。所以,后来就只吃大饼油条,回到寝室加杯白开水硬咽下去。
第三次是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后,物价又有一次反弹的机会。不过,从那以后,中国的物价,除了房地产以外,其他的价格普遍平稳,什么通货膨胀通货紧缩,这么专业的名词自有国家领导人和经济学家操心,老百姓悠悠然地度过了十来年日用品价格没有大起大落的日子。
大概是对过去因物价飞涨而吃的苦头还记忆犹深,因此,这段时间,全国普遍对粮油价格的变化感到了恐慌。我分析,这个恐慌估计来自两个方面,一个方面是,一部分城市贫困人口,他们的支出结构中恩格尔系数本来就很高,平时手中基本没有余钱,食品消费增加了,自然会影响他们的其他支出,进而影响他们的整体生活质量。第二方面是,许多老百姓最怕粮食紧张。二十多年来,中国的可耕地面积缩水严重,而且失去的都是条件最好的良田。尽管政府说耕地面积减少不多,但是老百姓眼中看到的减少是惊人的。按我个人的估计,沿海发达地区耕地缩水至少在30%以上,不还不算大量改种了其他经济作物的土地。现在粮食生产的能力估计还没有最高时的20%。尽管专家保证说,北方粮食生产基地的生产能力很强,中国粮食可以做到自给,但是人们会担心,万一粮食基地的的粮食歉收了呢?普通老百姓根本看不到那边的麦浪是如何在滚动的,但他们却明白,万一粮食紧张了,每个地区都会千方百计地阻止本地粮食外调的,这个时候要取得粮食的成本要比现在不知道高多少,所以他们有理由认为,粮油价格的上涨,极有可能是粮食的供给出了问题。
前两天,看到有专家在网上说,政府不能在这次粮油涨价的时候失语。随后,国务院办公厅发出了关于做好粮油供应工作稳定粮食市场的通知。大概国务院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就我本人观察,这轮粮食的涨价不致于造成粮油供应太紧张,价格的上张跟粮食供应紧张的关系也不会大太,但是对这个问题不引起重视,却极有可能导致社会的不稳定。近三年以来,能源资源类消费品的涨价已经让老百姓怨声载道,城市房价高得让人无法仰视,如果再加上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也涨价,那么就意味着,穷人的资产会大幅度缩水,他们的仇富仇权心态会更加剧烈,所以,重视这个问题并尽努力做好有关工作,对于政府来说,确实是非常明智的。
粮油涨价,对于农民来说,也许是一个好消息,但按照过去的经验,涨价部分的大头很容易被中间商拿走,而且,粮食一涨,其他东西特别是农业生产资料也会涨价。所以,农民要从粮食涨价中获得好处很难。今年政府对农民种粮实行直补政策。这两天财政局的分管领导老在说,在尽快研究出台直补的办法,其实办法很笨很简单,就是搞清楚种粮农民的名单和种植的粮食面积,然后由财政局直接支付给农民就行了。这个办法对农民来说最直接最有效,但却是站在上级政府不相信自己的基层政府的基础上的无奈之举。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,农民是不是会因为这有限的补贴而产生种粮的兴趣,这就就需要以观后效了。
粮食问题永远不能被淡忘,更不能被遗忘.贱谷伤农,贵地更伤农(政府对土地使用权增加费用,必然导致农民私下改变土地用途).土地使用总量再不控死,粮食危机是迟早要发生的.中央应该出二条措施:谷价与经济社会发展相适应,要提价;土地使用总量要控死,实行严格的计划制和审批制.特别是严处地方官员的阳奉阴为行为.
第三次时,价格已经基本放开,是随着经济的增长慢慢上去的。头两次则是国家统一调的价。过去经济体制改革中,价格曾经是令人头痛的改革内容,九十年代中期以后,这个关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过了。现在的价格变动,也许情况会更复杂。
回菲菲,早上我吃得还算多的,正常的情况下可以吃六个,嘿嘿
你的胃口这么小啊,就三个小笼包子! 这样的话,不管怎么涨,都一样!
你说这三次调价,前二次我都知道,当时的调价都是极密文件形式下来的,物价局是与计划委员会并在一起的,我是打字员,精神要传达,那就要忙坏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