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，随着单位组织的活动，去县江三期工地。工地上一个老工人，听我们说起县江的改道拓宽，他在旁边悄悄念叨：在我们老家，一条江围垦了六公里，剩下还有七公里宽，这哪算是江啊。我听了好奇，问他是哪里人，他说是萧山的。我说，哦，我知道，你们那儿的大片土地都是围垦钱塘江的嘛，比方说红山农场啥的。老工人一听，眼睛一亮，说，我家就在离红山农场不远的地方。
　
　　我说，我二十六七年前去过红山农场，农场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为职工修筑别墅，说是职工的第三代房子，现在这个农场肯定更富了吧。他说是的，现在萧山随便哪儿都富。他不无骄傲地说，他家里就有别墅，儿子女儿各有一辆车。
　
　　我说是啊，萧山农村的房子是全国最好的。听说中央领导坐车从萧山一过，心情就无比舒畅呢。我们上学那会儿，萧山可是很穷的，铁路沿线过来，好多地方还看到有草房呢。他说，草房多，以前生活确实苦，他们在围垦的土地上种过麻、棉花，后来种水稻，不过现在都不种了，土地都被征了，农民也富了。
　
　　我问他多大年纪了？他说快70了。我说您这么大年轻还出来做建筑啊，太辛苦了，家里反正有钱，您应该在家里打打麻将扑克，养养孙子外孙嘛。他呵呵笑着说：在萧山那儿，像他这么个年龄的，都没这习惯。以前的日子很苦，都苦惯了，不干活不舒服。
　
　

　　老工人工作的工地，左边就是正在开挖的县江第三期河床。远处走来的就是他。
　

　　１９８０年代中期，大学时代的我们在萧山红山农场参观。背景是红山农场的第三代房子，已经有别墅的雏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