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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天,气温发飚了,昨天的气温高达32.9℃。据说创19年来3月份最高记录。今天仍然是热。3月份这样的天气确实不多见,况且一个多星期前,天气还冷过几天。
晚上刮大风,窗户给刮得勒勒作响,不过这会儿略小了些。晚饭后在江边散步,看到水面波光滚滚。天热了,行人也逐渐增多。春天已经是非常明显地过去了一半了。
前两天在单位跟好多人感慨,都说时间过得太快。一晃,2007年就过去四分之一了。好象春节的烟花刚刚熄灭,五一节马上就要到了。五一一过,眼睛眨巴几下,十一到了,然后又是元旦,又等着看春节晚会,这么的又是一年。
前两年还有点想不承认自己进入中年,现在,却是无可辩驳地成了中年人了。小时候看四十多岁的,好象已经非常老了,现在多数人工作不用晒太阳,一个一个养得脸色红润,要看准年龄,确实有点困难。不过困难归困难,实际年龄就摆在那里,骗不过自己。
大概五六年前,有次清明节回老家。在邻村村口,碰到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男人,迎上来握着我的手说:“你好啊,不认识我了?我是你的同学啊。”我握了他的手,嘴上嗯啊嗯啊应付着,脑子里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,我竟然会有这个看上去至少有五六十岁年纪的同学。分了手,问家住村里的表弟这人是谁。表弟说出一个名字,我立马有了印象。原来他确实与我同班读过书,是上面留级下来的,时间不长。印象中,这个同学强悍顽劣,上初中时,经常手拿小刀吓唬同学,连老师见了也是退避三分。他的大人在村里也没有好口碑,母亲曾经生过病,肚子里长过一个大瘤,后来开刀割了,小学的时候,学校曾经请他来给我们讲过忆苦思甜课,讲的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。他的父亲大概在村里也是不大讲理的,我有一次曾经在他家门口,看到兽医在阉猪还是狗,兽医随手把割出来的东西扔了,他的父亲,那次好象腿断了,用一个凳子当腿,一拐一拐到路边把人家扔的东西捡回来,说是洗洗,晚上可以下酒吃。旁边的村人们都侧目而视,很是不屑。当时虽然物资缺乏,但这东西是不会有人想到拿来吃的。他家里大概实在是太穷了,有点荤胜的,都算是好东西了。
这么一个强悍之人,怎么成了这番模样?从表弟的三言两语中,我大体了解到,原来他初中毕业之后,不久父母相继双亡,家里兄弟又不管他,他就成了没有人管的野孩子。当时生产队也解体了,他不会什么技术,渐渐地就养成了酗酒恶习。每有酒食,必喝得酩酊大醉,久而久之,喝伤了身体,有时候喝醉了就不管寒暑风雨,躺在门口的石阶上呼呼大睡。村里人也很讨厌他,他经常被人殴打。出小时候经常欺负人的家伙,到年纪大了到处受人欺负。那天在在碰面时,我注意到眼角有隐隐血痕。表弟说不是让人打的就是自己喝醉了摔的,总之,这已经是个废人了。
又过了两年,偶尔问起,说他已经死了。听了让人唏嘘不已。
4月5日照例是清明节,上个星期去了老家,想起了这档子事情。看着时间飞快地过去,过去的事情总是会忘掉十之八九,偶尔想起,记上几笔。
这双鞋子是老革命留下的[razz]
这叫“多行不义必自毙”。虽感慨但不可惜。
天堂没有"白眼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