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两年没去看庙会了。
从2007年开始,差不多每年都要去看庙会。去得最多的是萧王庙,其次是松岙的景祐庙,也去过庙山圣姑庙一二次。奉化历史上有声名显赫的“三个半庙会”,即萧王庙、松岙的景祐庙、西坞的圣姑庙和莼湖的降渚庙,元宵节灯会是这四个庙的重头戏。按照旧例,农历正月十三是每个庙上灯的日子,下午开场演戏,过去叫“灯头戏”。这戏一直要唱到正月十八晚上收灯,整整六天六夜。其中降渚庙规定做五天六夜,故叫“半个灯头”庙会。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,这些习俗失传了几十年。最早恢复的是萧王庙的庙会,每年都办。接着松岙的景祐庙也常态化了。西坞的圣姑庙则是偶尔举办。降渚庙估计还没恢复过。这其实跟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有关系。
每年的庙会很热闹。过去我是局外人,所以觉得越热闹越好。如今成了局内人了,越热闹感觉越怕。2012年的时候,第一次以局内人的身份去感受了一番,感觉完全不一样,甚至有些恐惧。因此,那年庙会之后,曾经同当地政府一起,做过萧王庙庙管委一些老人的工作,想让他们把活动的形式与规模控制一下。当时谈得好好的,过几天,他们反悔了,说你们这是“阴谋”啊,是要把我们的活动搞没啊。所以,“阴谋”没成功。自那以后,每年这个时候,因为事多,就没有再去庙会现场看。
今年的萧王庙和景祐庙的庙会活动照样举办,两地都化了大量人力物力维持秩序。我们上午9点左右到达萧王庙庙会现场时,庙会“开幕式”已经结束,人流已经散得差不多了,维持秩序的官方力量和民间力量都很放松。去年,街道化了大本钱,改造了庙周边的环境,将庙前的山团团削去了一圈,弄出了一个小广场和一条环路,人员疏散容易多了。从我的经验判断,今年参加庙会的人数比往年少。另外获悉今年戏只唱三天三夜。村干部说,过去演一场戏,只要化七八千元,如今涨到二万了,真心演不起。估计今年人少的主要原因是学校已经开学,另外,今天是星期二,大多数单位已经开工上班,看热闹的自然少了。
下午到松岙景祐庙,发现人比往年更少。为了安全,今年叫停了容易引起混乱的抛寿桃等项目。中午上个灯,下午开始演戏。我们看到庙门内看戏的人不多,庙门外的五花八门的摊位,光顾的人也不多。原因大概与萧王庙一样。同样听到消息,他们的戏也只唱三天三夜。
晚上有朋友在微信朋友圈发图,看到景祐庙内看戏的观众比白天多了许多。看起来,这戏对老百姓来说,还是有吸引力的。
流传了数百年的六天六夜灯头戏,估计从今年开始就三天三夜了。也是,社会在进步,节奏在加快,有些习俗的改革,是大势所趋,符合客观规律。